一念無明
一念無明
阿東從小因父親工作離家無力安頓家庭,
黐線
然而,什麼是正常?正常與不正常的界線,原來遠比想像中模糊。我們的社會文化只懂從一個視點看人。精神病者之苦,在於他們只剩下一個病人身分,被人「類型化」,忘記他們也是自主的人。的確,無論是從生物醫學、心理分析、社會學角度,去闡釋精神病,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沒有把人視為自主的個體,有能力去改變環境。只看他們是受着社會環境、人生際遇、遺傳影響的產物,然後把人當作專科研究,切成一片片去診斷,沒有把人當作人去對待,這是這時代最大的問題,也是我們最深的懺悔。
事實上,每個人的生命都應有自己的獨特和貢獻,只是這個社會的價值標準實在太單一。病患和治療把人磨平,尊嚴失去,生命的價值崩塌,人不成人,枉論有力量走下去。但顫皮拆骨、死過翻生之後,那些很根本的東西就忽然回來。那是什麼?我們在祈求什麼?或許,我們只是想活得像一個人那樣簡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