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t's Life

by Frank Sinatra | The Joker Theme Song

Joker 小丑

小時候,我們很容易分辨動漫裡的英雄。因為凡屬英雄都立志打敗「惡魔」。他們擁有崇高的理念,所以他們時時刻刻都能站在正義的道德高地上,無畏無懼地前往挑戰強大又邪惡的「惡魔」。

無論是《聖鬥士星矢》裏的五位聖鬥士、《復仇者聯盟》裏的Avengers、《龍珠Z》裏的悟空父子、《美少女戰士》裏的美少女,還是《正義聯盟》裏的超人團隊 。看著「英雄」們一直把壞人打敗,相信每個細路都會感到興奮,陶醉於那些黑白分明、邪不能勝正的動畫世界裏。

可是,隨著年紀漸長,我們便會意識到現實並不是這樣簡單。善惡的區別,很多時只是觀點與立場的問題;對立的形成,往往源自階級與制度;而所有衝突發生的原因,其實都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所致。就像牛頓所講的守恆定律那樣,一切作用力都會衍生出反作用力,所謂的「英雄」,之於對方來說其實就是另一個「魔王」,《蝙蝠俠》裡面的小丑就是最好的例子。
猶記得電影《Joker 小丑》的第一幕,主角亞瑟(小丑)在簡陋的化粧間抹上小丑的裝扮,準備街頭賣藝賺取微薄的收入。他在自己憔悴的臉上,強行扯開自己的嘴巴裝笑,此時,他眼角徐徐流下了一滴眼淚,把眼粧也溶化掉。導演彷彿用這滴淚水告訴我們,被「妖魔化」的小丑本來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心理學家阿德勒指出:「幸運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亞瑟的童年無疑傷痕纍纍。年幼時,小丑被母親男友嚴重虐待,引致腦部受損而造成身體永久性損害,並且患有隨時不自覺失控大笑的「假性延髓效應」神經系統疾病。
長大後,他曾渴望獲得治癒卻不獲別人認同,可是母親遺棄他,途人歧視他、同事排斥他、偶像(棟篤笑明星莫瑞)嘲諷他、政府部門冷待他;與此同時,他(佛萊克)所居住的高譚市存在巨大的貧富差距、高失業率、眾多無家者,而且罪惡頻繁。制度不公,欠缺社會流動機會,令到過著貧窮生活的阿瑟只能將成為棟篤笑演員的夢想放在一旁,且依靠做小丑的微薄收入獨力撫養同患精神病的母親。他在探查自己身世過程屢遭人摒諸於外,尋找「真正自我」過程備受社會隔閡,在小丑外衣下,他一步一步讓心裏醜惡的「小丑」侵佔了自己,成為一個虛無主義的罪犯,徹底走上了瘋癲和復仇之路。相較於家財萬貫且是家中唯一獨子的蝙蝠俠,萬千寵愛在一身。小丑歇斯底里的笑容反卻道盡人性的荒謬。
從某程度上而言,小丑成魔之路既是不能容忍卻又難以苛責。他悲慘的命運,沿於長期熬於社會最低下階層,任人魚肉。為了可以安身立命,唯有以死相搏。他所生活的地方沒有一處是乾淨的,臭氣薰天,到處滿是塗鴉,一片蕭條,人們因過度自我保護而變成冷漠相對,互相排斥,去到極致即引發不斷的暴力和混亂。就這樣,一個人的命運便與這個城市的命運交織在一起,究竟誰是誰的禍端,已說不清。
然而,《Joker 小丑》讓我們學會了一個道理,真正的「英雄」,原來不是指向敵人,而是一種怎樣面對自己弱點的心態和抉擇。一切就如《鋼之鍊金術師》裡面,愛德華最終放棄自己的真理之門;或是《一拳超人》裡面,琦玉老師大方展露自己禿頭一樣。假如大家能對阿瑟(小丑)釋出更多善意,又或是阿瑟能堅持母親潘妮對他的祝願:「要始終擺出一張笑臉,你有一個使命,讓世界充滿歡笑。」最終,他未必會被負面情緒吞噬,甚或能夠成為真正的英雄。正如電影出現過的一首歌《人生如此》(That’s life),歌曲的旋律和歌詞充滿積極樂觀,其中一段這樣說:「五月份被擊落,但我知道我會改變這種音調,當我回到最頂端時,那會是六月。」人生困難必有起伏跌宕,這就是人生。 

自我知覺

自我知覺是指個人對自我身心現況的覺知。若從人際關係中的人際知覺來看,自我知覺不僅是源自對別人的看法或印象,同時也與對自己的印象與覺知有關,即是一個人把自己的態度、知覺及情感等視為自己評價的對象。而這種對自己的覺知或看法是從個人與別人之間的交往互動中發展出來,因此,自我知覺的發展與個人所生長的社會與文化有極密切的關係。例如:兒童在幼小時即在家庭與社會中接受不同的性別角色訓練,因而能覺知到男女行為的反應、人格特質的表現與別人評價標準均會有所不同。